“惨死?”楚敬文喝茶动作一顿,“又是为何?”
因灾情过重,除了赈灾之外的问题,楚敬文鲜少关心其他。
“或许是苍天有眼吧。”郭员外带着些愤慨:“衙门有一位厨娘,一家人都靠她薄弱的薪资生活,前几日夫君又因上山打猎摔死,无奈之下便向县丞要月银葬夫,哪想县丞耍赖不成,就活生生的踢死了厨娘,又将她五岁的孩子丢入井里淹死。”
“丢在县丞手里无辜的命案不止一个两个,大家虽替厨娘一家愤愤不平,却无可奈何,谁知翌日清晨,有难民发现县丞胸前插着匕首跪在城门口死去。”
“啪!”
听完,楚敬文怒而拍桌,手上青筋暴起:“如此为非作歹、视人命如草芥的朝廷命官,早就该以死谢罪答谢天下百姓!”
哪怕没有亲历现场,楚敬文也能想象得到厨娘被打死时绝望的一幕。
“可查出凶手?”楚素筝问道。
能在看护极严的县衙悄无声息掠走县丞,可见对方本事不小,不是一般小贼做得到的。
郭员外摇摇头:“县丞之死非同小可,宋知州派人调查过,但县丞作恶多端在先,且旱灾应对迫在眉睫,这件事便渐渐的被放下了。”
按理来说,朝廷命官莫名其妙死于城墙,不遗余力也要查出凶手,正法以效天下。
只是县丞在江南猖獗,鱼肉百姓,死了也没什么可惋惜的。
“贪官死有余辜,目前我们最重要的便是处理灾情,还江南安宁。”秦弈泽吹了吹茶杯萦绕的雾气,眼底一片波诡云谲。
“对对对,北安王说得对。”郭员外连连附和,苍老的脸因为笑容皱在一起。
楚敬文也知轻重,没有在纠结县丞之死,也在思索着旱灾应对措施。
而一旁平时总喜欢表现自己才能的秦弈崇在谈论县丞时就未言语,脸上的神情虽然掩饰得很好,楚素筝还是发现不对劲。
不过,现在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。只要是狐狸,早晚会露出尾巴。
“如今整个江南暑热难耐、瘴疠虐人,继续放任下去瘟疫和其余各种衍生灾情接踵而至,不知几位珂是想出办法?”郭菡萏盈眉之间也凝聚着忧色。
楚敬文分明的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,沉声说:“不管如何做,首先要解决的便是百姓生计问题。”
食色行也,要想在这场旱灾面前从容应对,让人们果腹是最重要的。
“可方才郭员外也说,江南地区绅商储备的粮食并不多,就算义赈也是杯水车薪。”秦弈崇挑破江南一大困境。
楚敬文想到的,秦弈崇何尝又未考虑到,赈灾陷入困境,他到要看看楚家如何解决。
郭员外抚摸着胡子赞同道:“六皇子殿下说得没错,若只靠地方家族只怕难度较大,有些绅商自然愿意,但有些想着的是自保,要是让他们拿出粮食,恐如虎口夺食般难。”
灾情横肆,没有人不想活下来。
秦弈泽唰的打开扇子,绅士而优雅,嘴角缓缓上翘:“也未必就靠着江南人自救。”
这话一出,大厅里的人都疑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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