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总，您下次再来的时候联系我，我一定给你准备最好的包间。”
紧贴在身侧的女人开口，声音娇滴滴的：“阅川，那你下次来还带我吗？”
陈阅川表情里有明显的笑意，暧昧的语气：“你想，我就带你。”
“我当然想啦。除了想跟你来这儿，还想你。”
女人旁若无人的撒娇埋怨：“你都好多天没找我了。”
寒风里，陈渡僵住的身体像是坠入了冰窟，浑身的血液都降至到冰点。
陈阅川的笑容和女人的表情，在此刻都格外的刺眼。
这是陈渡第一次见到陈阅川外面的女人长什么样，也是时隔多年再一次看到陈阅川的笑容，他的笑还是和他灰白记忆里一模一样，完全没有变化。
小学时陈渡觉得陈阅川每天都绷着脸，总是想让他笑笑，可陈阅川总是不愿意，他说的次数一多，陈阅川便会把他训斥一顿。
所以，陈渡以为的陈阅川是严肃冷漠，不爱笑的。
没想到…
虽说早就知道陈阅川外面有人，但真当亲眼看见，陈渡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。
初一那年的暑假，陈渡在客厅里玩时，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。
打电话来的是个女人，开口便直接问道：“你好，请问这是陈阅川家里的号码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你是谁，陈阅川呢？”
“我是他儿子，我爸爸他现在还没下班。”
女人长哦了声：“你是他儿子啊。”
“对。”陈渡问着：“你是有什么事要找我爸爸吗？”
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为之，说了句：“没什么，就是不知道你爸爸晚上还来不来我这。”
当时的陈渡完全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，直到又发生了好几次这种事，并且每个打电话女人声音都不一样的时候，陈渡才渐渐觉得不对劲。
不过后来家里的电话莫名其妙坏了，陈渡就再也没接过那些电话。
视线里，陈阅川和女人还在说着什么，可陈渡已经完全听不清了，他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。
就在他眼睁睁看着陈阅川和女人越靠越近的时候，一道清透的女声叫住了他。
“陈渡！”
陈渡循声转头，两根糖葫芦突然出现在眼前。
温书茉从糖葫芦后面探出头，笑眼弯弯：“糖葫芦吃不吃？山楂和葡萄的。”
陈渡没什么反应，视线再一次往陈阅川那里投。
不过刚转动，眼睛就被人捂住，落入一片漆黑。
在陈渡视野只有黑暗的时候，不远处的女人往陈阅川脸上亲了一口。
陈渡看不到东西，只能听到温书茉说：“陈渡，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？”
他还没来得及答话，温书茉的声音便又着急传出，生怕他拒绝一样：“你猜猜我手里有几个糖葫芦。”
陈渡用手去掰她的手，温书茉便死死按着，丝毫不动。
可她哪能抵的过陈渡的力气，仅仅坚持了几秒，陈渡便强硬掰开了她的手。
世界重回光明。
陈渡视线直直往会所门口看，却发现刚刚还停在那不动的迈巴赫，这会已经被人启动缓缓往前行，陈阅川和那个女人也已消失不见。
“答案是两个。”
温书茉往陈渡塞了个糖葫芦，“你猜错了，葡萄的就给你吃吧。”
寒冷的冬日，裹着糖浆的糖葫芦在光的照射下无比的晶莹透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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