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庭微愣，当即明白过来。
他借着抬头吆喝：“老板，再来一碗豆腐脑，”余光不露痕迹地一瞥，“在。”
陆尔说得没错，巷子口的确一左一右站着两个男人。
黑背心那个还戴了眼睛，阳光一折射，看不清他的目光落在那里。
但白马甲确实有意无意朝着他们的方向在偷瞧。
陆尔点点头，不说话了。
那两个人已经跟了他们有十五分钟了，从银行出来没多久陆尔就发现了。
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，她故意先往家属院方向走，走到一半又临时提议要去吃早餐，现在可以证实，对方就是在跟踪他们。
只不过跟踪的本事太烂，入不了陆尔的眼。
“你又得罪什么人了？”沈庭揶揄她。
八成就是徐泰祥那俩口子呗，还能有谁？
陆尔耸耸肩，“吃饱再说。”
见她不急，沈庭也作罢，接着吸溜他最爱的豆腐脑。
黑背心和白马甲在巷子口等了半天，终于等到陆尔起身，凛凛神又开始继续跟。
不过陆尔好像没走去家属院的大道，一直在抄近路走居民区里的一些羊肠小巷。巷子里跟得近容易被发现，跟得远了又怕一个拐角就跟丢了，所以两个人一合计干脆散开，减小目标。
陆尔要的就是他们两人分头行动。
“沈庭。”她边走，边冲沈庭勾勾手指头。
少年乖乖低下头凑过去听她耳语。
黑背心在后头二十米开外皱眉，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但没等他多想，前方出现两条岔路，陆尔忽然挥手对沈庭喊：“拜拜！我先回去啦！”
然后两人就背道而驰了。
黑背心跟的人一直都是陆尔，所以没管沈庭去干嘛，只疾步走过去，确定反方向的沈庭消失于视野，又匆匆跟上了陆尔。
老式居民区的地形优势在这时候就体现了出来。
陆尔确保黑背心没跟丢自己，左绕右绕，带他兜了个大圈。
原本白马甲和黑背心打算从两个方向包夹跟的，但没料到中途陆尔换了方向，没往家属院去，所以白马甲在另一边等了半天，都没等到他们从居民区里出来。
黑背心越跟越觉得不对劲，正思索着要不要叫同伴过来时，一抬头，发现自己进了个死胡同。
陆尔就站在胡同尽头，抱臂笑眯眯看着他。
被发现了？
她就是故意在遛自己？
黑背心怔，下意识转身想躲。
沈庭不知何时已来到了身后，横臂拦住，问：“还想去哪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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