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怕有个什么万一，老身怎么能担待得起，那岂不是辜负了这么多人的信任。”许嬷嬷感慨地说道。
“嬷嬷也不必太过担心了。这各人有各人的缘法，咱们也只能指条明路给他们，至于他们走不走，那就只有靠他们自己了。”张濂豁达地说道。
随后张濂笑着对夏星如说道：“这字纸都零零碎碎的，你能拼成个什么？只怕拼个一年都不能成吧？”
“那倒也未必。”夏星如微微一笑，说道：“长篇大文章自然是拼不成的，要是弄个贴在案头的小幅，应该还是可以的。”
“哦？那你来试试，看能拼成个什么。”张濂大笑着让开，让夏星如在桌子上找字来拼。
夏星如在字纸里面翻找了一阵，拉出来一条通告似的东西，高兴地说道：“这不有现成的吗？”
众人凑上去一看，上面赫然写着：
“不可随处小·便。”
许嬷嬷跟施兰烟捂着脸退后，张濂的老脸也有点不好意思，咳嗽了一声说道：“我家后院那里，是条死巷子，晚间总也有那些醉汉，跑到那里净手，我才写了这个东西。
丫头，这个草稿可不能给你家祖父拿回去贴在书房里，那不成笑话了？！”
夏星如在桌子上找了一把剪刀，把字条裁开，又重新组合了一下，然后笑着说道：“没事，这样不就行了？”
张濂好奇地伸头过去一看，字已经变成了：
“小处不可随便。”
张濂惊喜交加，拍掌大笑道：“果然好！丫头！你家祖父有你这个精乖孙女，有福了！”
许嬷嬷一听张濂的话，好奇地上来一看，也是又惊又喜，拍了拍夏星如的肩膀，夸赞道：“不错不错！果然聪明！”
“回头我找个裱糊匠，裱糊一下，拿回去给祖父。”夏星如喜滋滋地把那小条幅收了起来，说道。
“哎，既然写明了，小处不可随便，那怎么能就这样拿回去！”张濂心情甚好，对着苏怀瑛说道：“铺纸，磨墨，我给丫头重新写一幅！”
琥珀连忙动手，铺了一大纸雪浪纸，又满满地磨了一砚池的墨。
“既然要写，不如写个长点儿的吧！”夏星如探头过去说道。
张濂端着笔，作势要往夏星如鼻子上抹，故意板着脸说道：“好你个小丫头！得寸进尺！”
“得寸自然要进尺，不然难道要退避三舍吗？”夏星如一本正经地说道。
张濂差点儿笑倒了，随后举着笔，笑着说道：“好，那你背一个长的，你要能一字不错的背出来，不管多长我都给你写！”
“这个……”夏星如歪着头，有点犯难的样子。
“怎么样？不会了吧？小丫头，别老耍你那小聪明，有空还是要多读点儿书！”张濂笑着说道。
“倒不是不会，只是……”夏星如一本正经地说道：“只是我觉得我会背的都不够长，太不划算了！”
众人又是哈哈大笑，许嬷嬷拍了夏星如一把，说道：“那来那么多话！
好生背一个！”
夏星如点了点头，站直了开口背道：“莫听穿林打叶声，何妨吟啸且徐行。竹杖芒鞋轻胜马，谁怕？一蓑烟雨任平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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