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乾殿外,上官昭压下一路上起起伏伏的思绪,与瑞王父子缓缓站定,殿门口的小太监行了一礼便进去通报。
“陛下,您是不知道,说起来域疆跟京都可太不一样了,夏天又闷又热,蚊虫都比京都的大,冬天刺骨的冷呢。”
“舅舅,我作证,我们在域疆历练一年真的有长进,真的不会再闯祸了,不行我还是回武城吧……”
“呵,堂堂皇甫世子会闯祸?谁信?”
不知靖帝问了什么,殿内或激动或慵懒或讽刺的声音从敞开的殿门涌出来,听到殿内的声音,瑞王父子脸色微微一变。
“殿下,陛下让您跟王爷、世子进殿。”正在这时,小太监出来请他们进去。
在踏入殿门的一刹那,上官昭突然回头看了一眼,小太监见她看过来,垂着头恭敬地又弯了弯身。
上官昭神色未变,提醒了声抬轮椅的凌越与步卿后轻提裙摆走了进去。
进了殿,上官昭从一众身穿锦衣华服,肤色却比去年离开时深了几分的公子哥脸上扫过。
这些人里头,有出生裕王府的小公子上官朗,瑞王府的二公子上官策,靖安侯大国舅的次子贺文辞,左相容宦次子容熙臣,高阳长公主的儿子皇甫吟,护国公府的三公子齐据……
每个人的身份单独拎出来便是京都勋贵也不敢轻易招惹。
只因去年二月在齐淑妃的生辰宴上肆意打闹,最后烧了桥廊,最重要的是小皇子上官晏与齐淑妃所生的二皇子皆在桥廊上,所幸救援及时,两位皇子只是受了惊吓。
这次事件让本就体弱的上官晏受了惊,靖帝本来打算从严惩处几人。
可出身护国公府的齐淑妃看到瑞王府的公子、贺家的公子、高阳长公主的儿子都牵扯在内,她又怎会放过这个机会。
她只要求惩处这几人,而反倒为裕王府与护国公府的公子开脱,靖帝自然不会让她凭心处置。
此时裕王又趁机想让以上官朗为首的几人去域疆历练。
靖帝考虑到西南那边有并不稳定的藩属国,思索再三,便罚所有人都去域疆历练一年。
上官昭心里想着去年发生的事,一边对向她行礼的贺文辞等人点了点头。
行至殿内,几人刚行完礼,靖帝便抬手叫起,又吩咐福宁,“福宁,给瑞王与昭儿看座。”
瑞王上前看了眼靖帝不算精神的面庞,眉头一皱,叫了一声:“陛下……”
“王兄不必担心,朕今日已好多了,正问这些年轻人域疆的一些趣闻。”靖帝笑了笑,拍了拍他的手。
上官昭走近后见他的面色虽没有昨夜那般苍白,可脸上难掩疲惫之色,看向昨夜回宫后被派来照顾靖帝的胡太医一眼,见他点头,才稍稍宽心。
“罢了,朕也确实有些乏了,王兄陪朕去后殿坐坐吧。”靖帝看到上官昭脸上的担忧,安抚一笑,站起身扫了眼底下众人,“既然昭儿回来了,后续事宜就由昭儿来处理吧。”
一朝天子一朝臣,父皇想让她培养自己的人,上官昭又怎会看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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