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苏白还愣着,温漓已经接旨谢恩了。
国公府的人早已备好了银子,打点了公公,那公公笑眯眯的接了赏钱,道:“咱家这就恭喜国公爷了,老爷子刚致仕,孙子就顶了上去,一上来官至舍人,这在郦阳城也是独一份儿啊!”
秦老太爷恭敬的答道:“这是圣人体恤国公府,草民唯有感激涕零的份儿。”
两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,大家寒暄了一会儿,歌颂了圣人表里忠心,公公才拖着仪仗走了。
亲国公府却沉寂了,天恩难测,秦国公祖上是替着太祖打下的江山,是马背上的交情,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,当年的功臣早已被圣人除掉,唯有秦国公还有几个不成气候的侯府还在。
圣人如今已是耳顺之年,虽然在政事上糊涂了些,但对于这些门阀世家倒是毫不手软,当年拉拢不成,如今倒是生出了除掉的心思。
秦老爷子一致仕,就拉上孙子,俗话说站的高摔得惨,加之如今的中书舍人乃是世家大族薛家后人,这么多年无功无过,现在秦家人一来,对方势必看自己不顺眼,仇就这么结下了。
秦苏白的父亲多年镇守西南,若是秦家出了事,远水也解不了近渴。
圣人这步棋倒是下的妙啊!
秦老爷子看了看温漓,嘴巴动了动,终究只是拍了拍他的肩旁,被人搀着走了。
秦苏白在旁看着倒是有些不是滋味,书信里哄着自己的爷爷,现在也老了,她回味过来眼前的形式,看温漓的眼神都有些变了,若是出了差错,国公府就完了!
秦氏倒是有些欢喜,拉着温漓的手说:“你做了官,娘也能常见着你了!”
秦苏白的二叔秦宗溶倒是有些愧疚,早知如此,就不该去把人接回来,在外总比回来淌这趟浑水的好。
“你也别害怕,左右不过你年纪尚小,出了差错有国公府给你担着!”
秦苏白觉得自己的二叔真豪气,可惜不是给自己说的,温漓恭敬的应了,这让秦宗溶有些放不开了。
那样的稳重,清冷,倒像是自己唐突了似的。
秦家人散了后,秦苏白挪到温漓身边,小声的问道:“这就是你要的功名?万一把国公府拖下水,你怎么办?”
“要不你来做?”
秦苏白使劲摇了摇头,现在才庆辛还好是温漓,若是自己,国公府恐怕都要载到自己手上了。即使被人顶替有些不舒服,但她还得承认温漓比自己适合些。
就像师傅说的,其实两人学识,悟性并没有差多少,但秦苏白自幼跟着虚妄上山,接触的人简单,心性自然直率,而温漓却待人接物格外冷漠,对自己也狠,这样的人倒是能在朝堂之生存。
“如今你也是避无可避,再说些顶替的话也是可笑,我只求你护着国公府,既然师父只收了一个弟子,那我顶着你的名号活着也不错。”
她低着头嘟囔着,似乎有些舍不得,又是一种交代后事的语气。温漓离她不过一尺近,进了似乎能听得见她吸气的声音。
“我依仗着国公府,自然不会让他毁在我的手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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