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拟旨,国师为大周子民折损寿命,病体难愈,位居国师官阶三品,赐百名千牛卫做护卫,再赐宅子一座,庄园一座,良田百亩,黄金千两,太监一人,女官五名,特封皇子太傅。”
*
永诚巷的四合院里,朝阳劈好了今日的柴禾,打满了水缸,把书房里的几本闲书摊在太阳下晾晒,朝曦沉默的撑起竹竿,架起晾衣的绳子,抱出被子,这些活计,两人每天重复着
做完了,就背对着蹲在门口,一个面朝东,一个面朝西,大人若回来,一定经过这两个方向。
两人就像门口的两个石狮子,大人元气大伤,生病了,在宫里养病,现在怎么样了?病的严不严重?大人有些挑食,吃不惯清淡也吃不惯油腻,宫里的贵人会好好伺候大人吗?
大人喜欢太阳,喜欢树荫,皇宫的墙那么高,会有太阳吗?会有树荫吗?
想了一百一千,内心不可自抑的升起恐惧,大人会不会不要他们了?
吃得多干的少还没什么用,呜呜呜……
朝阳噙着满满的眼泪,碍于男子汉的颜面不肯落下。
长街被泪水泡花了,远处隐约走来一群人,在泪水中有些模糊,朝阳情不自禁的眨了眨眼睛,将颜面丢出去一半,景色一下清晰了,远处的人也清晰了。
一鼎青色轿子,侍卫开道,左右两边还跟着几名相貌姣好的女人,像个大官,大官朝着这边来。
青色的一人小轿子稳稳当当的停在了门口,两人慌乱起身。
轿帘掀开,岑知郁弯腰从里面走出来,浅灰色的圆领袍,最外面一层素纱禅衣,灰袍上绣的飞鹤穿云,活似一捧九天星沙,附着着一层月华的灵光,反衬的本身孱弱
直叫二人红了眼眶
他打趣道“这才几天,就把大人忘了?”
朝阳抽噎着抖唇,扑通跪下抱着他的腿痛哭,宣泄心痛和几日的惶恐不安
朝曦站在门前,一个劲儿的抹眼泪。
岑知郁有些惭愧,一声不响的走了,一走半月余,留下两个十几岁的孩子担惊受怕的守着家门,真是不合格的家长,他温柔的摸摸两人的头,真诚的道歉
“是我不对,让你们担心了”
一旁的小太监打量着此情此景,眼瞧着两个小奴在国师心里的地位仿若半子,立即有了思量,上前一步劝慰
“两位小主子别哭了,国师大人的身体未好全,外面的天气炎热可别再累着了”
朝阳未注意到他的称谓,只听到了后半句,连忙从地上爬起来,紧张兮兮的搀扶他
急红了脸,也只憋出一句担忧的
“大人!”
朝曦急的跺脚“你还不快点把大人扶进去”
“哪有这么严重”
岑知郁吩咐侍卫在外面等着,自己走了进去,气血衰亡的共感率还在三十上,他浑身提不起精神,却不影响日常生活,病秧子是一定得装了,演戏演全套,这个人设还可以为他免去不必要的社交和麻烦。
他很满意。
外人看来岑知郁什么都没变,又什么都变了,他唇色更淡,眉眼不复往日的神彩萦绕着一股倦怠,打眼一看就知道有病。
他来这里是为了搬家
岑知郁将卖身契当着二人的面烧了。
朝阳朝曦惶惑跪下
岑知郁坐在主位,为他们摊开了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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