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抬着吴长兴回吴家,脱下衣衫,才发现他整个后背都被包扎了起来,殷红的血迹浸透了绷带,还在不断往外冒。
伤者为大,楚念也没顾什么男女有别,剪开绷带,看到背上血肉模糊的一片,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。
她匆匆回家拿了银针和需要的草药,还把家里一大两小都叫上了。
他们跑回吴家的时候,吴大娘已经把看热闹的村民们全赶走了。
她拉了小虎和小谨守在院里,只让吴长辉去给楚念帮忙。
吴长兴的伤口面积很大,好在都只是看着可怕的皮外伤,并未伤到筋骨。
楚念先下针止血,又教吴长辉用干净的帕子沾酒清理伤口,自己去厨房捣了两大碗止血的伤药。
等清理好伤口,敷好药时,已是日暮。
吴长辉红着眼坐在床边守着昏迷不醒的哥哥,楚念将内服的药配好后,坐在院里陪吴大娘一起等吴长兴转醒。
“他们的爹走得早,长兴那时候才只有十二岁,就独自挑起了家里的担子,”吴大娘抹了抹脸,盯着伸进院里的枣树看,“这孩子把自己当成了我和长辉的依靠,这些年在外拼命赚钱,吃了苦受了罪都藏着,不愿跟我们说。”
“当初他去县衙当差的时候,我还挺高兴的,想着去镇上总比去边境好,至少能常常见着,谁知道衙门里的差事会那么危险,每次他要去镇上,我都提心吊胆一再嘱咐他多加小心,赚钱哪有平安重要?他次次都应得好好的,结果还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。”
吴大娘低头看了一眼把小手覆在她手背上的小谨,抿唇笑了笑:“今早回来,他跟我说脸上的伤是跌沟里摔的。这孩子打小就是个不会撒谎的,那么圆的一个拳头印,哪是沟里的石头能磕出来的?可他不愿说,我也没多问。早知道他伤得这么厉害,我就不让他去干活了,现在可好了……”
话到最后,只剩了哽咽。
楚念拉住了吴大娘的另一只手:“大娘别担心,有我在呢,吴大哥会没事的。”
吴长兴背上的伤,不像是打架时受的,应该是挨了板子。
昨天在城隍庙救人的时候,吴长兴都还好好的,怎么转眼就被责罚了?
难道,跟陆知行被打有关?
可陆知行是许家的乘龙快婿,在许知县统辖的范围内不该是横行无忌吗?又怎么会被人打了?
也不知这事儿跟昨天在城隍庙那一出有没有关系?
楚念越想越觉奇怪,又安慰了吴大娘两句后,起身往屋里走。
屋里,吴长兴已经转醒,正趴在床上小声跟弟弟说着什么,见她进来,费力地撑手跟她道谢。
楚念忙摇头制止,让吴长辉扶了趴好后,才问起了受伤的原因。
吴长兴看了一眼满面担忧的弟弟,叹了口气:“昨天我护送陆公子回清河村,途中遇到了匪徒,陆公子受了伤,知县老爷怪我办事不力,赏了我一顿板子。”
“从镇上过来可都是官道啊,好端端的怎么会遇上匪徒?”吴长辉奇怪道。
吴长兴郁闷道:“这事儿我也觉得奇怪,我们从镇上一路过去都没事,偏快到清河村时,道旁林子里突然冲出来几个人,抓了陆公子就拳脚相加,我上前阻拦还挨了几拳,被打得不省人事,怎么回衙门的都不知道。”
昨晚在许知县面前,他也是这么说的,结果就领了一顿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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