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易能如此顺利，可见皓月老板是困扰已久。据灵泽的说法，这都是因果报应，他压根不是好人，当然要受苦。所以我谈起条件来毫无愧疚。
老板确实很上道，当下从保险柜里拿了两摞现金给我：“需要准备什么，不够的，尽管开口。”
我目测这得有两万块钱，这有点超出我的接受范围，但大师不能露怯，我只好淡定地接过来。
灵泽看了眼那些红票票，眼神疑惑又鄙夷：“这么薄的一张纸，你们竟然用这样的东西当钱，真可怜。”
我没理他，这种百年老妖精不理解实属正常。搞不好他的记忆还停留在用铜钱算账？真可怜。
“那个，需要我做点什么？”皓月老板揉搓着手，眼睛四处乱飘。
我抬头看灵泽，后者仍捏着红票子轻轻摇晃，嫌弃地摇头：“一点手感也没有。”
我咳嗽了一声提醒，灵泽总算是不再研究，将红票票随便一丢，朝着皓月老板面前一挥手，一张纸凭空飘落到他面前。
“告诉他，以血画押，今夜子时焚烧。”
我将灵泽话转达，老板只瞄了两眼就拿过水果刀划破自己指头，颤巍巍地在上面按了个手印。
我问灵泽：“上面写的什么？”
“按你们人的说法，可以叫做合约。”灵泽负手而立，神态悠然：“如果他敢违背，天地诸神，阴司鬼众，取他性命，羁押魂灵，直至海枯石烂。”
可能是我惊讶的神情太明显，老板忍不住小声询问：“是不是大仙还说了什么？”
“嗯，他说你要是敢失约，不照他说的办，你就死定了。”
“听话，我一定听话，请大仙放心！”
灵泽可能是厌烦了老板胆小如鼠的嘴脸，接下来没说任何多余的话，通过我交代了第一步骤：暂时关闭公司。
老板一听，眼神游移，满脸慌乱不安又欲言又止。我不解，虽然暂时关闭会耽误赚钱，但小命不更重要？总不能是吝啬的连这么几天都不想放过吧？
灵泽在我耳边冷哼一声：“他是怕替身术失效。”
“那术法是安置在公司里的？”
“公司？哈，是这里的人。”灵泽嘴角弯起优美的弧度：“告诉他，盘踞在这的鬼积累了太多怨力，而他本身业障深重，继续耽误下去家破人亡。”
我照实转达，我头一次见到四十多岁的男人像是屁股着火一样从椅子上窜起来，抓起内线电话就吩咐下去，速度快得惊人。
果然人都怕死的。
我离开办公室回到工位上时，那钱由灵泽收到了手镯内。公司放假的消息已经传开，名义上是鬼节到了，为了员工安全着想，放几天假在家休息。
说是休息，一些重要项目还得带回去处理，同事们是怨声载道。
而我去老板办公室的事还是走漏了消息，于是在茶水间摸鱼时，小郑过来忧心忡忡问道：“那个传言是真的吗？”
“什么？”我不明所以。
“就是你是老板亲戚的事，说公司放假是因为你嫌到公司来太累。老板怕太偏袒不好，于是集体放假三天。”
我惊呆了，这前后连半小时都没到，居然就传出这种乱七八糟的流言。我是不是该庆幸，多亏没说我是老板小三，嘴下留情了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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