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听到萧明朔的话语，张婉莹才意识到今日王爷把万戊念叫到此处，并不是要追究之前的事情，而是想让她同意前几日他说的事情，离开王府。
张婉莹微微闭了闭眼，只一瞬，她便再次睁开。
当年为了府上的荣誉，她选择了嫁入王府，而如今，再次面对同样的选择，她不会再牺牲戊念一次了。
“我愿意。”张婉莹张口说道。
她愿意离开，倘若不离开，戊念的性命可能都会有危险。
当初她抛弃了他，戊念只怕早已厌烦了她，此次离开，她不会回府，也不会留在京城，碍他的眼。
万戊念听了张婉莹的言语，不知她同意了王爷的什么要求，他立刻跪地，语气焦急道：“王爷，当初都是微臣一人的责任，并不关张庶妃的事情。”
被扔出京城后，他选择参军，每次打仗都是冲在最前面，身上无数道伤口，便是想要让自己有一个可以配得上婉莹的身份，而不是让她因为自己答应什么胡乱的要求。
萧明朔对张庶妃道：“既然你已同意，那之前的事情我也不会追究，就此作罢，你们出去吧。”
张婉莹俯身应是，一步一步走出书房，万戊念原本还想再次求情，可他看到婉莹在转身时与他对视一眼。
即便已经三年过去，他仍看出了婉莹想要表达的意思，咬咬牙，终究还是选择听话，跟着她出去了。
离开前院的二人，在拐弯无人处停下，一时相顾无言。
半晌后，万戊念沙哑着嗓音开口道：“小姐......”
此话一出，张婉莹的眼泪簌簌落下，仿若回到了那年的时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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