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.......就是他的死期。”
明明是很平淡的声音，但就是这平淡，却让祭月莫名打了一个寒战。
看着苏言依旧温和，只不过这一份温柔，只不过是浮于表面而已。
不复以往的暖意，这一刻祭月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裕老、以及她在宅子里接触极的那些人，为什么对苏言禁若寒蝉。
这是祭月第一次，接触到苏言与平常完全相反的另一面，不过......那又怎么样呢？
“大叔那你决定和灵犀阁合作，就是为了这个。那大叔，你是在最开始就接了这个任务，还是......因为我呢？大叔......”
祭月凝视的看着苏言，那双眼带着于以往完全不一样的波澜。
“月儿，你呀......”
在祭月这样的目光下，苏言再也无法维持冷酷的表情，无奈的摇了摇头，墨色般深沉的眸子此刻却显得异样的柔软。
“月儿，我早跟你说过，我并不像你看到的那样，我的手中沾染着无数的杀孽。我，并不是一个好人，所以，别把我想的那么好。”
“那刚好，我也是。你说过，每一个人都有很多面，每一面都是他自己，不同的一面，对待不同的人。”
“从我醒来，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大叔，我没有以前的记忆，但是这近一年的相处，我知道大叔很好，很好，就像是......父亲一样。”
“我相信大叔。”
“......”
原本因为祭月的话，苏言的心就像是躺着云端一样，很不容易降落了，可是最后一个神来之笔，那感觉简直无法陈述。
——父亲？
这是什么鬼。
“大叔，你怎么了？”
祭月看着苏言好像愣神了一样，有些疑惑的出声道，她好像没说错什么话吧？
“......月儿，我难道很老吗？”声音不复以前的干脆低沉，倒显得有几分难以启齿。
“咦......”有些疑惑苏言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，想到现代有些男女，特别注意自己的年龄，专门往小的去装扮自己。想到这，心里一下子‘顿悟’了。
“不老，大叔一点都不老。看上去就和弱冠（20多岁）一般无二......走出去，别人还以为我们是兄妹呢。不过，辈分上不就是叔侄这样嘛。”
“是吗......”
不知道为什么，苏言一点也不觉得安慰。想来想去，最后他还是重新说到机枢阁那上面去，把这个话题盖了过去，毕竟再继续下去，他可以肯定，到时候内伤的，肯定是他。
毕竟，对于祭月这说东是西的能力，他可是早就有体会了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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